前段时间还来对主子献殷勤,现在又表现出不满,做戏都做不全面,叫人没眼看。

秋鸣想起主子的吩咐,没再管蒋宝林,低声和小松子交代了两句。

邰谙窈不知道外间发生的事情,许是午时叫某人落了空,晚上全让她补偿了回来,她窝在人怀中,浑身不断轻颤,偏他有各种手段,让她自持不得,浪潮扩散的同时,意识也有点涣散。

不知胡闹了多久,最终瘫软在床上,清洗都是有人代劳,她累得不行,困意席卷而来,但她心底记着事,总觉得睡得不安稳。

她好像中途醒了一次,艰难地要起身时,吵醒了一旁的人,他扣住她的腰肢把她往下了按了按,声音也低哑:

“睡不着?”

邰谙窈眼都睁不开,还在含糊地说:“……和您一起……”

时瑾初的困意十褪八.九,他垂下眼,在夜色中瞧了女子许久,其实看得不是很清楚,但他仿佛看见女子眉眼间的倦意。

良久,时瑾初搂住女子靠入他怀中:

“我没走。”

这一夜好像很短暂,清晨时,一缕浅淡的白色挂在天际,时瑾初准时睁眼,听见动静,张德恭带人起来伺候,他刚准备起身,身旁人也蓦然惊醒。

邰谙窈睁眼时,还有点懵,待看清时瑾初,她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。

她困倦地仿佛下一刻就要睡着,起身动作艰难,时瑾初简直没眼看,出声:

“行了,继续睡吧,不需要你伺候。”

邰谙窈觑了眼殿内沙漏,确认现在和她平时醒来的时间还差了一个时辰,她抿了抿唇,闷声道:“为什么今日这么早?”

没由来的一句话,时瑾初却听懂了。

她在问他,为什么昨日辰时她还在合颐宫遇见他,今日却起得这么早。

时瑾初回头瞥了眼拢着锦被坐起来的女子,她很安静地垂着头,时瑾初沉默了片刻,口吻淡然道:“今日有早朝。”

她应了声。

听不出情绪是好是坏,但总觉得声音有点闷。

时瑾初再一次觉得她是个娇脾气,怎么什么都计较?

许是觉得殿内人待得久了点,有人掀开二重帘,进来奉茶,茶水解困,见邰谙窈伸手去接茶,时瑾初冷不丁出声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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